我把老公的衬衫都染成了绿色，让他戴一顶名副其实的绿帽子
这一池子绿油油的衬衫，看得我眼睛都直了！01
我蹲在卫生间的洗衣池前，手里还攥着半袋没倒完的绿色染料。水龙头的水顺着指缝往下淌，混着染料在池底晕开一片深浅不一的绿，像极了夏天池塘里的水藻，密不透风地裹着我的心。
客厅里传来女儿朵朵的笑声，她正趴在地毯上搭积木，嘴里哼着幼儿园教的儿歌。五岁的小姑娘扎着两个羊角辫，脸蛋红扑扑的，像刚摘的苹果。我喊她：“朵朵，别趴在地上，凉。”
她抬起头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我：“妈妈，你在干嘛呀？好多绿色的水。”
我赶紧把染料袋藏到身后，扯出个笑脸：“妈妈在给爸爸的衬衫换个颜色呀，绿色好看，像小树苗一样有精神。”
朵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又低下头继续搭积木：“那爸爸穿了会不会像奥特曼里的绿巨人？”
“说不定呢。” 我应着，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。绿巨人？哪里是绿巨人，分明是我亲手给他戴上的绿帽子。
这话不能跟孩子说，连想都得偷偷地想。
我和张磊结婚七年，朵朵五岁，在外人眼里是尺度的幸福家庭。他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销售总监，工资不低，对我和朵朵也算体贴。逢年过节会送礼物，朵朵生病他也会连夜守着，街坊邻居都羡慕我嫁得好。
可只有我知道，这光鲜的日子底下，藏着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疙瘩。
三个月前，张磊开始频繁晚归。以前他就算加班，十点前总能到家，现在常常十一二点，有时候甚至通宵不回。问他，只说项目忙，客户难搞。我信了，每天晚上给他留着灯，热着饭菜，等他回来。
直到那天晚上，他喝得醉醺醺地进门，身上带着一股陌生的香水味。不是我用的木质香，是甜腻的花果香，闻着就让人心里发堵。我扶他到床上躺下，给他脱衬衫的时候，手指摸到口袋里硬硬的东西。
掏出来一看，是支口红，豆沙色的，崭新的，不是我的色号。我心里咯噔一下，再看他的衬衫领口，隐约有个淡淡的口红印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。
我拿着口红和衬衫，站在床边看了他好久。他睡得很沉，眉头皱着，不知道在做什么梦。结婚七年，我们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有房有车有孩子，我以为我们的感情能经得住柴米油盐的考验，可原来，男人变心起来，这么悄无声息。
我没叫醒他，把口红放回他口袋，衬衫叠好放在沙发上。那一晚，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，一夜没合眼。窗外的月亮慢慢西沉，天亮的时候，我眼底全是红血丝。
第二天早上，张磊醒了，看到我坐在沙发上，愣了一下：“你怎么在这睡了？”
“等你回来，等着等着就睡着了。” 我语气平静，像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他揉了揉头，显得有些疲惫：“昨晚喝多了，让你担心了。”
“没事，项目忙完就好了。” 我起身去厨房做早饭，背对着他的时候，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，砸在地板上，很快就干了，像从没存在过。
从那天起，我开始留意他的一举一动。他的手机以前从不设密码，现在解锁需要指纹；洗澡的时候会把手机带进浴室；接电话的时候会刻意避开我，走到阳台上去说。
有一次，他洗澡忘了拿毛巾，我给他送进去，看到他的手机屏幕亮着，是微信消息。发信人备注是 “李娜”，消息内容就三个字：“到家了？”
我心里一紧，李娜我知道，是他公司新来的实习生，刚结业没多久，长得挺清秀的。上次公司团建，我见过一次，她看张磊的眼神，带着点说不清的崇拜，当时我没在意，现在想来，全是破绽。
我没敢多看，把毛巾递给张磊就退了出来。关上门的那一刻，我靠在墙上，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。
我想过直接跟他摊牌，问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。可话到嘴边，又咽了回去。我怕听到肯定的答案，怕这个家散了，怕朵朵以后没有完整的家。
我开始失眠，食欲不振，短短半个月，瘦了七八斤。我妈来看我，见我脸色不好，拉着我的手问：“薇薇，你是不是不舒服？怎么瘦成这样？”
“没事妈，可能最近有点累。” 我强装笑脸。
“张磊呢？他没好好照顾你？” 我妈转头看了看四周，“这小子，我跟他说过多少次，让他多关心关心你，他是不是又忙着工作？”
“妈，他工作是忙，也是为了这个家。” 我替他辩解，心里却像吞了黄连，苦得说不出话。
我妈叹了口气：“忙归忙，也不能忽略你。你要是受了委屈，可别憋着，跟妈说。”
我点点头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终究还是没说。
那天下午，我去超市买菜，路过日化区，看到货架上摆着各种颜色的染料。红色、黄色、蓝色，还有那抹刺眼的绿色。不知道怎么回事，我鬼使神差地拿了两盒绿色染料，放进了购物车。
付完钱走出超市，手里提着染料，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：我要把他的衬衫，全染成绿色。
他不是喜欢给我戴绿帽子吗？那我就让他光明正大地戴着，让他每天穿着绿色的衬衫出门，让他走到哪都被人看，被人议论。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，就像野草一样疯长，压都压不住。
回到家，朵朵还在幼儿园没回来。我把染料拆开，倒进洗衣池，加了点热水，搅拌均匀。然后从衣柜里拿出张磊的衬衫，一件、两件、三件…… 全是他平时穿的商务衬衫，有白色的、浅蓝色的、浅灰色的，都是他喜欢的颜色。
我把衬衫一件一件放进染池里，用手按压，让染料浸透每一寸布料。绿色的染料染在白色衬衫上，颜色鲜亮得刺眼；染在浅蓝色衬衫上，酿成了一种暗沉的绿，像发霉了一样；染在浅灰色衬衫上，绿得发乌，看着就让人心里不舒服。
我一边染，一边想起刚结婚的时候。那时候我们住的是出租屋，冬天没有暖气，张磊把我裹在怀里，说以后一定要让我过上好日子。他那时候穿的衬衫，还是在地摊上买的几十块钱一件的，洗得发白了还舍不得扔。我那时候总说，等他有钱了，给她买最好的衬衫。
现在他有钱了，买的都是几百上千一件的牌子货，可他的心，却不在我身上了。
“妈妈，我回来了！” 朵朵的声音从门口传来，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我赶紧把最后一件衬衫放进染池，转身去开门。朵朵扑进我怀里，仰着小脸问：“妈妈，你在做什么呀？好香呀。”
“妈妈在给爸爸染衬衫呀，你看，好不好看？” 我指着染池里的衬衫。
朵朵凑过去看了看，皱着小眉头：“不好看，绿色的衬衫，爸爸穿了会像青蛙。”
我忍不住笑了，抱着她说：“青蛙多可爱呀，爸爸穿了肯定好看。”
朵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拉着我的手说：“妈妈，我饿了，想吃你做的番茄炒蛋。”
“好，妈妈这就给你做。” 我擦干手上的染料，牵着朵朵走进厨房。
染料的颜色沾在手上，洗了好几遍都没洗掉，留下淡淡的绿色印记，像一道抹不去的伤疤。
02
晚饭做好的时候，张磊回来了。他今天回来得不算晚，不到八点。进门就喊：“老婆，我回来了，朵朵呢？”
“在客厅看电视呢。” 我端着番茄炒蛋从厨房出来，脸上没什么心情。
张磊走过来，想抱我一下，我下意识地躲开了。他愣了一下，脸上的笑容僵住了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，手上有油。” 我低头擦了擦手，避开他的目光。
朵朵听到他的声音，从客厅跑过来，扑进他怀里：“爸爸！你回来啦！”
张磊抱起朵朵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：“想爸爸了没有？”
“想！” 朵朵搂着他的脖子，“爸爸，妈妈给你染了绿色的衬衫，像青蛙一样。”
张磊愣了一下，看向阳台：“什么绿色衬衫？”
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，阳台上晾着一排衬衫，清一色的绿色，在夕阳的余晖下，绿得格外刺眼。白色的衬衫染成了鲜绿色，浅蓝色的染成了墨绿，浅灰色的染成了暗绿，一排挂在那里，像一排精心培育的绿植。
张磊的脸色瞬间变了，放下朵朵，快步走到阳台，伸手摸了摸其中一件白色衬衫：“林薇，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，语气很冲。
我靠在厨房门口，抱着胳膊，看着他：“就是你看到的那样，我把你的衬衫染成绿色了。”
“你疯了？” 张磊转过身，眼睛瞪着我，“这些衬衫都是我上班穿的，你给我染成这样，我明天穿什么？”
“穿这些呀。” 我指了指阳台上的绿色衬衫，“绿色多好看，显眼，别人一眼就能记住你。”
“林薇！” 张磊的声音提高了八度，“你到底想干嘛？好好的衬衫，你为什么要染成绿色？”
朵朵被他的声音吓哭了，拉着我的衣角：“妈妈，爸爸凶我。”
我蹲下来，抱着朵朵，拍了拍她的背：“不怕不怕，爸爸不是凶你，是爸爸自己做错了事，心里不舒服。”
“我做错什么事了？” 张磊走过来，脸色铁青，“你把话说清楚！”
“我把话说清楚？” 我抬起头，看着他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，“该说清楚的是你吧？张磊，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？”
“我不是跟你说了吗？项目忙，客户难搞！” 张磊皱着眉头，显得很不耐烦。
“项目忙？客户难搞？” 我冷笑一声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打开相册，里面是我偷偷拍的他的聊天记录截图，“那你跟李娜是什么情况？‘下次换个地方见’？‘想你了’？这些也是跟客户说的话？”
张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，眼神躲闪：“你…… 你偷看我手机？”
“我不偷看你手机，我还被蒙在鼓里呢！” 我把手机扔在他面前，“还有这个！”
我转身走进卧室，从衣柜里拿出那件带有口红印的衬衫，扔在他身上：“你自己看看，这是什么？这不是我的口红，也不是客户的吧？是李娜的，对不对？”
张磊拿起衬衫，看着领口的口红印，手都在发抖：“这…… 这是误会，是客户不小心蹭到的。”
“误会？” 我气得浑身发抖，“什么客户会把口红蹭到你衬衫的第二颗纽扣上？什么客户会大半夜给你发‘想你了’？张磊，你能不能找点靠谱的借口？”
朵朵吓得哭得更厉害了，紧紧抱着我的脖子：“妈妈，你别生气，爸爸不是故意的。”
我抱着朵朵，眼泪掉得更凶了：“朵朵，妈妈不是生气，是妈妈心里难受。”
张磊看着我们母女俩，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：“薇薇，对不起，我……”
“对不起有什么用？” 我打断他，“张磊，我们结婚七年了，我从没想过你会叛逆我。我每天在家照顾孩子，打理家务，让你没有后顾之忧，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？”
“我没有叛逆你！” 张磊急忙解释，“我跟李娜就是同事关系，她刚结业，不懂事，对我有点崇拜，我没把持住，说了些不该说的话，但是我们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，真的！”
“没做实质性的事情？” 我看着他，心里像被刀割一样，“那聊天记录呢？口红印呢？这些都是假的？张磊，你当我是傻子吗？”
“我真的没有！” 张磊急得满头大汗，想去拉我的手，“薇薇，你相信我，我跟她就是一时糊涂，我心里只有你和朵朵，这个家不能散。”
“不能散？” 我甩开他的手，“你做出这些事的时候，怎么没想过这个家不能散？你跟她暧昧不清的时候，怎么没想过我和朵朵？”
我站起身，走到阳台，指着那些绿色的衬衫：“我把你的衬衫染成绿色，就是想让你看看，你给我戴了多大一顶绿帽子！你每天穿着这些衬衫出门，让你的同事看看，让你的客户看看，你张磊是个什么样的人！”
“林薇，你别太过分了！” 张磊的脸色又沉了下来，“我知道我错了，我可以道歉，我可以跟李娜断了联系，但是你不能这么作践我！”
“作践你？” 我转过身，看着他，“我作践你，也比不上你作践我！张磊，你要是还有点良心，就别再骗我了。”
就在这时，门铃响了。我看了一眼门口，不用想也知道，是我妈来了。她今天下午给我打电话，说晚上过来看看朵朵。
我擦干眼泪，走过去开门。我妈一进门，就看到张磊脸色铁青，我眼睛红红的，朵朵还在哭，顿时就明白了什么。
“怎么回事？这是怎么了？” 我妈拉着我的手，“薇薇，你跟妈说，是不是张磊欺负你了？”
“妈，没有。” 我摇摇头，不想让她担心。
张磊走过来，低着头：“妈，是我的错。”
“你的错？你做错什么了？” 我妈看着他，脸色沉了下来，“张磊，我当初把薇薇交给你，是让你好好照顾她，不是让你欺负她的。你到底做了什么？”
张磊支支吾吾说不出话，我看着我妈担忧的眼神，终于忍不住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了。
我妈听完，气得浑身发抖，指着张磊：“张磊，你这个没良心的！薇薇为了你，为了这个家，付出了多少？你竟然做出这种事！你对得起她吗？对得起朵朵吗？”
“妈，我知道错了，我真的知道错了。” 张磊低着头，声音带着哭腔，“我跟李娜已经断了，以后再也不会联系了，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。”
“原谅你？” 我妈冷笑一声，“这种事，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，你让我们怎么原谅你？”
“妈，我包管，这是最后一次。” 张磊抬起头，看着我，“薇薇，你再给我一次机会，好不好？我一定好好弥补你和朵朵。”
我看着他，心里五味杂陈。七年的感情，不是说断就能断的。我看着朵朵哭红的眼睛，看着我妈担忧的神色，心里犹豫了。
如果我跟他离婚，朵朵就会酿成单亲家庭的孩子。她还那么小，她需要爸爸，需要一个完整的家。
可是，如果我原谅他，我心里的这道坎，能过去吗？那些绿色的衬衫，像一根根刺，扎在我心里，提醒着我他的叛逆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看着张磊：“张磊，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。但是，我有条件。”
张磊眼睛一亮：“你说，什么条件我都答应。”
“第一，你立刻跟李娜断干净，当着我的面跟她打电话，说清楚。” 我看着他，语气坚定，“第二，你的手机以后不准设密码，我随时可以看。第三，你每天下班必须七点前回家，不准再晚归，不准再跟任何女人搞暧昧。第四，这些绿色的衬衫，你必须穿，每天换一件，穿够一个月。”
张磊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，尤其是听到最后一条，显得很为难：“薇薇，穿一个月…… 是不是太长了？我上班穿这个，别人会笑话我的。”
“笑话你？” 我冷笑一声，“你做那些事的时候，怎么不怕别人笑话？张磊，这是你欠我的，你必须做到。”
我妈在一旁点头：“对，就该这样！让你长长记性！”
张磊看着我，又看了看我妈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：“好，我答应你。”
他拿出手机，当着我的面，拨通了李娜的电话。电话接通后，他深吸一口气：“李娜，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，我们只是同事，以前是我糊涂，说了些不该说的话，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。”
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，张磊的脸色很难看，说了句 “就这样”，就挂了电话。
我看着他，心里没有丝毫轻松，反而更沉重了。我知道，就算他答应了我的条件，我们之间的裂痕，也很难修复了。
那天晚上，张磊搬到了客房去睡。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朵朵，朵朵已经不哭了，靠在我怀里，小声说：“妈妈，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？”
我抱着她，摸了摸她的头：“不是的，朵朵，爸爸只是做错了事情，需要反省。等爸爸反省好了，就会像以前一样疼我们了。”
朵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闭上眼睛，很快就睡着了。
我抱着熟睡的朵朵，坐在沙发上，看着阳台上那些绿色的衬衫。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，把那些绿色的衬衫染成了银白色，看着格外诡异。
我知道，这只是一个开始。以后的日子，还会有很多考验等着我。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下去，也不知道这个家，还能不能回到以前的样子。
03
第二天早上，我醒得很早。天刚蒙蒙亮，我就起床去厨房做早饭。煎了鸡蛋，热了牛奶，还烤了几片面包。
张磊也醒了，从客房出来，眼睛红红的，显然是一夜没睡好。他走到厨房门口，看着我：“早。”
“早。” 我没看他，继续煎鸡蛋。
“朵朵呢？” 他问。
“还在睡。” 我回答。
厨房里一片沉默，只有煎鸡蛋的滋滋声。过了一会儿，张磊说：“我去洗漱。”
我没说话，看着他转身走进卫生间。
等我把早饭端到餐桌上的时候，朵朵醒了。她揉着眼睛，从卧室走出来：“妈妈，我饿了。”
“快来吃早饭。” 我笑着对她说。
张磊洗漱完出来，走到阳台，看着那些绿色的衬衫。经过一夜的晾晒，衬衫已经干了。他拿起一件鲜绿色的衬衫，皱着眉头，犹豫了半天，还是走进了卧室。
过了一会儿，他穿着那件绿色的衬衫走了出来。鲜绿色的衬衫穿在他身上，显得格外扎眼。他皮肤不算白，穿上这件绿色衬衫，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滑稽，又有点狼狈。
朵朵看到他，眼睛一亮：“爸爸，你真的像青蛙！”
张磊的脸瞬间红了，尴尬地笑了笑：“是吗？”
我看着他，心里没有丝毫快感，反而有点不是滋味。我知道，我这么做，其实也是在惩罚我自己。
“快吃饭吧，一会儿该迟到了。” 我打破了沉默。
张磊点点头，坐下来吃饭。他吃得很慢，没什么胃口。我也没怎么吃，心里乱糟糟的。
吃完饭，张磊要去上班了。他站在门口，看着我：“我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 我点点头。
他犹豫了一下，想说什么，最终还是没说，转身走了。
看着他穿着绿色衬衫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，我心里五味杂陈。我不知道他今天去公司，会受到多少人的议论和嘲笑。我也不知道，他能不能坚持穿一个月。
朵朵拉着我的手：“妈妈，爸爸今天不开心。”
“嗯。” 我摸了摸她的头，“爸爸知道自己错了，所以不开心。等爸爸改正了错误，就会开心起来了。”
上午，我送朵朵去幼儿园。刚走到小区门口，就遇到了邻居王阿姨。王阿姨看到我，笑着说：“薇薇，送朵朵上学呀？”
“是啊，王阿姨。” 我笑着回应。
王阿姨的目光落在我手上，看到我手上还没洗掉的绿色染料印记，好奇地问：“你手上这是什么呀？绿色的。”
“哦，昨天给朵朵染衣服，不小心沾到的。”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。
“染衣服呀？” 王阿姨点点头，又说，“对了，刚才看到张磊上班去了，他怎么穿了件绿色的衬衫？那么鲜艳，不像他平时的风格。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，强装镇定地说：“哦，那是我给他染的，他说想换个风格。”
“换风格呀？” 王阿姨笑了笑，“这风格确实挺特别的，一眼就能记住。”
我笑了笑，没再说话，拉着朵朵赶紧走了。
送完朵朵，我回到家。家里空荡荡的，只剩下我一个人。我坐在沙发上，看着阳台上那些绿色的衬衫，心里很乱。
我打开手机，刷着朋友圈。突然看到张磊的同事发了一条朋友圈，是一张办公室的照片，照片里，张磊穿着那件绿色的衬衫，坐在办公桌前，周围的同事都在偷偷地笑。配文是：“张总监今天的穿搭，太亮眼了！”
下面有很多评论，都是嘲笑的语气。“张总监这是想不开了？”“这绿色，绝了！”“是不是得罪老婆了？”
我看着那些评论，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。我知道，我这么做，确实有点过分了。可是，一想到他的叛逆，我心里的火气就又上来了。
我关掉手机，起身去收拾房间。收拾到卧室的时候，看到张磊的枕头底下，压着一张我们的结婚照。照片上，我们笑得很开心，脸上满是幸福。
那时候的我们，多好啊。没有叛逆，没有猜忌，只有满满的爱和对未来的憧憬。
我拿起照片，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。为什么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，会走到今天这一步？
中午，我妈给我打电话，问我情况怎么样了。
“妈，挺好的。” 我强装镇定。
“张磊呢？他今天穿绿色衬衫去上班了？” 我妈问。
“嗯，穿了。” 我回答。
“那他没说什么？” 我妈又问。
“没有，他答应了我的条件。” 我叹了口气，“妈，你说我这么做，是不是太过分了？”
“过分什么？” 我妈在电话那头说，“是他先对不起你的。你这么做，就是让他长长记性。男人有时候就是贱，不给他点颜色看看，他不知道厉害。”
“可是，我看到他被同事嘲笑，心里也不好受。” 我实话实说。
“那是他自找的！” 我妈说，“薇薇，你别心软。这一次你要是心软了，以后他还会犯同样的错误。你必须让他知道，叛逆家庭的后果是什么。”
我点点头：“我知道了，妈。”
挂了电话，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。我妈说得对，我不能心软。一旦心软，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。
下午，我去超市买东西。刚走进超市，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。是李娜。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，手里推着购物车，正在挑选水果。
我的心跳瞬间加速，下意识地想躲开。可转念一想，我为什么要躲？该躲的是她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径直走了过去。
李娜也看到了我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她下意识地想转身离开，我拦住了她。
“李娜。” 我看着她，语气平静。
“林薇姐。” 李娜低着头，不敢看我。
“你不用叫我姐，我担不起。” 我冷笑一声，“你跟张磊，断干净了？”
“断…… 断干净了。” 李娜的声音很小，带着颤抖。
“断干净了就好。” 我看着她，“李娜，你刚结业，还年轻，有大好的前程。我希望你以后能自重，不要去破坏别人的家庭。别人的老公再好，也是别人的，不属于你。”
“我知道了，林薇姐。” 李娜的眼泪掉了下来，“我错了，我以后再也不会了。”
“知道错了就好。” 我转身想走，又停下来，“还有，张磊穿的那些绿色衬衫，是我染的。我就是想让他记住，他做过什么。也想让你记住，破坏别人的家庭，不会有好下场。”
李娜的脸瞬间变得通红，眼泪掉得更凶了。
我没再理她，转身离开了。
走出超市，我心里松了一口气。有些话，说出来，心里就舒服多了。
晚上，张磊回来了。他还是穿着那件绿色的衬衫，只是衬衫上沾了点灰尘，看起来有点狼狈。他的脸色很难看，显然是在公司受了不少嘲笑。
“回来了？” 我看着他。
“嗯。” 他点点头，没看我，径直走进了卫生间。
过了一会儿，他洗漱完出来，换了一身家居服。他走到客厅，坐在沙发上，一言不发。
朵朵跑过去，拉着他的手：“爸爸，你今天在公司好玩吗？”
张磊摸了摸她的头，勉强笑了笑：“好玩。”
我看着他，心里有点不忍。我走进厨房，给他热了饭菜：“吃饭吧。”
他点点头，拿起筷子吃饭。这一次，他比早上吃得多了一点。
吃完饭，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。我收拾完厨房，也坐了下来。客厅里一片沉默，只有电视的声音。
过了一会儿，张磊开口了：“薇薇，今天在公司，他们都笑话我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 我看着他，“这是你应得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 他低下头，“我不怪你。是我做错了事情，这都是我该受的惩罚。”
我没说话，继续看电视。
“薇薇，” 他又说，“我跟李娜，真的断干净了。我今天在公司，跟她谈了，让她以后不要再联系我，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“嗯。” 我点点头。
“我知道，我以前对不起你。” 他看着我，眼神里满是愧疚，“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弥补你和朵朵。我会按时回家，会多陪陪你和朵朵，会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个家里。”
我看着他，心里没有丝毫感动。我知道，这些话，可能只是他一时的忏悔。能不能做到，还是个未知数。
“别说这些了。” 我站起身，“早点休息吧，明天还要上班。”
他点点头，没再说话。
那天晚上，他还是睡在客房。我躺在床上，翻来覆去睡不着。我在想，我这么做，到底是为了什么？是为了抨击他，还是为了挽回这个家？
我不知道答案。我只知道，我现在的心情，很复杂。
04
接下来的几天，张磊每天都穿着绿色的衬衫去上班。有时候是鲜绿色，有时候是墨绿色，有时候是暗绿色。每一件都很扎眼，走到哪里都能成为焦点。
我每天都会从他的同事那里，间接听到一些关于他的议论。有的说他脑子进水了，有的说他肯定是得罪老婆了，还有的说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。
张磊每天下班回来，脸色都不太好。但他从来没诉苦过，也没提过不想穿绿色衬衫的话。他每天都会按时回家，回家后就帮我做家务，陪朵朵玩。
他的手机也真的没设密码，我随时都能看。他的聊天记录里，再也没有和李娜的暧昧话语，甚至连工作上的交流都很少了。
有一次，我趁他洗澡，偷偷看了他的手机。看到他和同事的聊天记录，同事问他为什么每天都穿绿色衬衫，他只回复了一句：“犯错了，受惩罚。”
看到这句话，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。我知道，他是真的知道错了。
周末的时候，我妈过来了。她看到张磊还在穿绿色衬衫，笑着说：“张磊，你这绿色衬衫，都快成你的标配了。”
张磊尴尬地笑了笑：“妈，这是我该受的惩罚。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 我妈说，“以后可得好好对待薇薇和朵朵，不能再犯浑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，妈。” 张磊点点头。
中午，我妈做了一桌子菜。吃饭的时候，我妈说：“薇薇，张磊也受了这么多天的惩罚了，我看他也挺有诚意的。那些绿色衬衫，是不是可以不用穿了？”
我看着张磊，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。
“不行。” 我摇摇头，“说好的穿一个月，就得穿够一个月。做人要言而有信。”
张磊的眼神暗了下去，但他还是点了点头：“没关系，我能坚持。”
我妈叹了口气，没再说话。
吃完饭，张磊主动提出要带朵朵去公园玩。朵朵很高兴，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跑。
我妈看着他们的背影，对我我说：“薇薇，妈知道你心里有气。但是，夫妻之间，哪有不吵架不犯错的？张磊已经知道错了，也在努力弥补。你也别太较真了。”
“妈，我不是较真。” 我看着我妈，“我只是想让他记住这个教训。我怕我现在原谅他了，他以后还会犯同样的错误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 我妈说，“张磊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。他这几天的体现，你也看在眼里。他是真的想好好过日子。”
我没说话，心里犹豫了。张磊这几天的体现，确实不错。他每天按时回家，帮我做家务，陪朵朵玩，对我也比以前温柔了很多。
可是，我心里的那道坎，还是过不去。一想到他和李娜的暧昧，一想到那些聊天记录和口红印，我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。
“薇薇，” 我妈又说，“为了朵朵，你也得再想想。朵朵还那么小，她需要一个完整的家。你要是跟张磊离婚了，朵朵以后怎么办？”
我看着我妈，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：“妈，我知道。可是，我心里难受。”
“妈知道你难受。” 我妈抱着我，“但是，日子还得过下去。人非圣贤，孰能无过？给他一次机会，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。”
我靠在我妈怀里，哭了很久。我知道我妈说得对，为了朵朵，我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。可是，我真的能放下过去，重新接受他吗？
下午，张磊带着朵朵回来了。朵朵手里拿着一个风车，脸上笑得很开心。
“妈妈，爸爸带我去放风筝了！” 朵朵跑过来，扑进我怀里。
“是吗？好玩吗？” 我笑着问她。
“好玩！” 朵朵点点头，“爸爸还带我吃了冰淇淋。”
张磊站在一旁，看着我们母女俩，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
那一刻，我心里的坚冰，好像融化了一点。
晚上，张磊洗完澡，走到卧室门口，犹豫了一下，敲了敲门。
“进来。” 我说道。
他推开门走进来，手里拿着一个盒子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 我问。
“给你的。” 他把盒子递给我，“前几天出差，看到这个，觉得你会喜欢。”
我打开盒子，里面是一条项链，银色的链子，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月亮吊坠，很精致。
“我知道，我以前对不起你。” 他看着我，眼神里满是愧疚，“这条项链，代表我的心意。我希望你能原谅我，给我一个机会，让我重新照顾你和朵朵。”
我看着那条项链，心里五味杂陈。这条项链，并不贵重，但看得出来，他是用心挑选的。
“张磊，” 我看着他，“我不是不相信你，我只是…… 心里的坎，没那么容易过去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 他点点头，“我可以等。不管多久，我都会等。我会用行动证明，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和朵朵。”
我没说话，把项链放在桌子上。
“早点休息吧。” 他说了一句，转身离开了。
看着他的背影，我心里很纠结。我不知道，我该不该原谅他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张磊还是每天穿着绿色的衬衫去上班。他的体现越来越好了，每天都会给我和朵朵带早餐，下班回家后就帮我做家务，晚上还会给朵朵讲故事。
他会主动跟我分享公司里的事情，会跟我商量家里的琐事，就像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一样。
我心里的坚冰，慢慢融化了。我开始试着重新接受他，试着忘记过去的不愉快。
有一天，张磊下班回来，没有穿绿色的衬衫。他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，是他以前最喜欢的颜色。
“你怎么没穿绿色衬衫？” 我问。
“一个月到了。” 他笑着说，“今天是最后一天，我早上穿了，下班的时候换下来了。”
我点点头，心里有点失落，又有点轻松。
“薇薇，” 他看着我，“这一个月，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。我也想清楚了，以前是我太自私，忽略了你和朵朵的感受。以后，我一定会把你和朵朵放在第一位，再也不会做让你伤心的事情了。”
我看着他，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：“张磊，我也有不对的地方。我不该那么冲动，把你的衬衫都染成绿色，让你在公司受那么多嘲笑。”
“不，你没错。” 他摇摇头，“是我先做错了事情，这都是我该受的。而且，通过这件事，我也明白了很多道理。家庭，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他走过来，轻轻抱住我：“薇薇，原谅我，好吗？我们重新开始，好不好？”
我靠在他怀里，哭了很久。所有的委屈，所有的愤怒，所有的不甘，都在这一刻发作出来。
“好。” 我哽咽着说，“我们重新开始。”
他紧紧地抱着我，好像怕我会消失一样。
朵朵看到我们抱在一起，跑过来，抱住我们的腿：“爸爸妈妈和好啦！以后我们一家人，再也不分开了！”
我和张磊对视一眼，都笑了。
那天晚上，张磊没有再去客房睡。他睡在我身边，就像以前一样。
我躺在他怀里，听着他的心跳声，心里很踏实。我知道，过去的事情，不会轻易忘记。但我相信，只要我们都用心去经营这个家，以后的日子，一定会越来越好。
05
日子一天天过去，我们的生活慢慢恢复了正轨。张磊每天按时上下班，回家后就帮我做家务，陪朵朵玩。他的手机依然不设密码，我也很少再去看。我知道，信任是相互的，既然选择了原谅他，就要给他足够的信任。
李娜从公司辞职了。张磊跟我说，她是主动辞职的，走之前，给我发了一条短信，说她真的知道错了，希望我和张磊能好好过日子。我没回复她，也没再见过她。过去的事情，就让它过去吧。
周末的时候，我们一家人会去公园玩，或者去郊区爬山。朵朵越来越开心，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。每次看到朵朵开心的样子，我心里就觉得很满足。
有一次，我们去郊区爬山。爬到半山腰的时候，朵朵累了，想要张磊抱。张磊把她抱起来，笑着说：“朵朵，你都这么大了，还要爸爸抱，以后要自己走路哦。”
朵朵搂着他的脖子，撒娇说：“不要，爸爸抱我，爸爸力气大。”
我看着他们父女俩，笑着说：“张磊，你也别太宠着她，让她自己走。”
“没事，难得出来玩，就让她撒撒娇。” 张磊笑着说。
我们坐在半山腰的亭子里休息。张磊给我递过来一瓶水：“喝点水吧，累了吧？”
“还好。” 我接过水，喝了一口。
“薇薇，” 他看着我，“谢谢你。”
“谢我什么？” 我问。
“谢谢你原谅我，给我一次机会。” 他说，“如果不是你，这个家可能就散了。”
“我们是夫妻，原来就该互相包容。” 我看着他，“以前的事情，都过去了。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，不要再提了。”
“嗯。” 他点点头，紧紧握住我的手，“以后，我一定会好好对你和朵朵，再也不会让你们伤心了。”
我靠在他肩膀上，看着远处的风景。山上的空气很清新，远处的山峰连绵起伏，像一幅美丽的画卷。
那一刻，我觉得很幸福。原来，放下过去，重新开始，是一件这么美好的事情。
回到家的时候，已经是薄暮了。朵朵累得睡着了，张磊把她抱进卧室。
我走进厨房，准备做晚饭。张磊跟进来，从后面抱住我：“我来帮你。”
“不用，你歇着吧，我自己来就行。” 我说。
“没事，我也不累。” 他说，“我们一起做，快一点。”
我们一起择菜、洗菜、炒菜。厨房里充满了欢声笑语，就像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一样。
晚饭做好了，我们坐在餐桌前吃饭。张磊给我夹了一块鱼：“多吃点，今天爬山累了。”
“你也多吃点。” 我给他夹了一块排骨。
朵朵醒了，揉着眼睛从卧室走出来：“妈妈，我饿了。”
“快来吃饭。” 我笑着对她说。
朵朵坐在我旁边，拿起筷子，夹了一口菜：“妈妈做的菜真好吃。”
“好吃就多吃点。” 我笑着说。
吃完饭，张磊主动去洗碗。我坐在客厅里，看着他的背影，心里很温暖。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，平淡而幸福。我以为，我们的生活就这样一直幸福下去。可我没想到，平静的生活，很快就被打破了。
那天下午，我去幼儿园接朵朵。刚走到幼儿园门口，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。是李娜。她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，站在幼儿园门口，好像在等什么人。
我的心跳瞬间加速，下意识地想拉着朵朵躲开。可朵朵已经看到她了，指着她说：“妈妈，那个阿姨是谁呀？”
李娜也看到了我们，她走了过来，脸上带着笑容：“林薇姐，朵朵。”
“你怎么在这里？” 我警惕地看着她，“你想干什么？”
“林薇姐，你别误会。” 李娜说，“我就是路过这里，看到幼儿园，想起朵朵，就想过来看看她。”
“不用你看。” 我拉着朵朵，想往前走。
“林薇姐，你等等。” 李娜拦住我，“我有话想跟你说。”
“我没什么话跟你说。” 我说，“请你让开。”
“林薇姐，我知道你还在恨我。” 李娜的眼泪掉了下来，“但是，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。关于张磊的。”
听到张磊的名字，我心里咯噔一下。难道张磊又跟她联系了？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 我停下脚步，看着她。
“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。” 李娜说，“这里人多，不方便。”
我犹豫了一下，看了看朵朵。朵朵看着我们，一脸茫然。
“好吧。” 我说，“我们去旁边的咖啡馆谈。”
我把朵朵交给幼儿园的老师，让她资助照看一会儿。然后，跟着李娜走进了旁边的咖啡馆。
我们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服务员过来点单，我点了一杯咖啡，李娜点了一杯果汁。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 我看着她，语气酷寒。
“林薇姐，我知道，我以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。” 李娜看着我，“我今天找你，不是想破坏你和张磊的感情，我是想告诉你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 我问。
“张磊他…… 他并没有跟我断干净。” 李娜说。
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辞职以后，张磊还一直跟我联系。” 李娜说，“他说他跟你在一起不幸福，他爱的人是我。他还说，等他跟你离婚了，就娶我。”
“不可能！” 我大声说，“张磊不是这样的人！他已经跟我包管过，再也不会跟你联系了！”
“他是跟你包管过，但是他没有做到。” 李娜从包里拿出手机，打开聊天记录，“你看，这是他最近跟我聊的天。”
我接过手机，看着上面的聊天记录。聊天记录里，张磊对李娜说，他跟我在一起很压抑，他爱的人是她。他还说，他正在想办法跟我离婚，让她再等一段时间。
看到这些聊天记录，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。我不敢相信，张磊竟然骗了我！他竟然还在跟李娜联系！
“这不是真的！” 我颤抖着说，“这一定是你伪造的！”
“我没有伪造！” 李娜说，“这些都是真的。我原来不想告诉你，但是我觉得，你有权利知道真相。林薇姐，张磊他就是个骗子，他一直在骗你！”
“你闭嘴！” 我大声说，“你这个女人，你就是想破坏我的家庭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吗？”
“我没有！” 李娜哭着说，“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被他骗了。我已经受到惩罚了，我不想你也跟我一样。”
我站起身，拿起包：“我不想再听你胡说八道！”
我转身跑出咖啡馆，心里乱成一团麻。我不敢相信，张磊竟然骗了我。他这几个月的体现，难道都是装出来的？
我跑到幼儿园，接走朵朵。朵朵看到我脸色不好，问我：“妈妈，你怎么了？是不是不舒服？”
“妈妈没事。” 我强装笑脸，拉着她的手，快步往前走。
回到家，我坐在沙发上，看着手机里的聊天记录，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。那些聊天记录，像一把把尖刀，扎在我心里。
我想起张磊这几个月的体现，他每天按时回家，帮我做家务，陪朵朵玩，对我温柔体贴。原来，这一切都是假的！他只是在演戏，为了让我放松警惕，为了顺利跟我离婚！
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，被他耍得团团转。我那么相信他，那么努力地想要忘记过去，重新开始。可他，却一直在欺骗我！
晚上，张磊回来了。他像往常一样，笑着说：“我回来了，朵朵呢？”
“在卧室睡觉。” 我看着他，语气酷寒。
张磊察觉到我的不对劲，走过来：“薇薇，怎么了？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？”
“张磊，你告诉我，你是不是还在跟李娜联系？” 我看着他，眼泪掉了下来。
张磊的脸色瞬间变了：“你…… 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看到他的反应，我就知道，李娜说的是真的。
“你果然在跟她联系！” 我大声说，“张磊，你这个骗子！你骗我！你这几个月的体现，都是装出来的！”
“薇薇，你听我解释。” 张磊急忙说，“我跟她联系，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“不是我想的那样？那是哪样？” 我把手机扔在他面前，“你自己看！你跟她说，你跟我在一起不幸福，你爱的人是她！你还说，你要跟我离婚，娶她！这些都是假的吗？”
张磊看着手机里的聊天记录，脸色惨白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张磊，我真没想到，你是这样的人。” 我哭着说，“我那么相信你，那么努力地想要原谅你，重新开始。可你，却一次又一次地欺骗我！你把我当什么了？把这个家当什么了？”
“薇薇，我错了，我真的错了。” 张磊跪在我面前，抱着我的腿，“我跟她联系，只是一时糊涂。我心里爱的人是你，是这个家。我跟她说那些话，都是骗她的。我只是想让她不要再纠缠我了。”
“骗她的？” 我冷笑一声，“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？张磊，你一次又一次地欺骗我，我已经对你失望透顶了。”
“薇薇，再给我一次机会，好不好？” 他哭着说，“我真的知道错了，我以后再也不会跟她联系了。我会好好对你和朵朵，再也不会骗你了。”
“机会？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！” 我甩开他的手，“是你自己不珍惜！张磊，我们离婚吧。”
听到 “离婚” 两个字，张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：“薇薇，不要！我不能没有你，不能没有这个家！”
“我已经受够了！” 我大声说，“我不想再被你欺骗，不想再活在谎言里！我们离婚！”
朵朵被我们的争吵声吵醒了，她从卧室跑出来，看到张磊跪在地上，我在哭，吓得也哭了起来：“妈妈，爸爸，你们别吵架了。”
我看着朵朵哭红的眼睛，心里像被刀割一样。我知道，离婚对朵朵的伤害很大。可是，我真的无法再忍受张磊的欺骗了。
“朵朵，对不起。” 我抱着她，哭着说，“是爸爸妈妈不好，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张磊也站起来，抱着我们母女俩：“薇薇，不要离婚，好不好？为了朵朵，我们再试试。”
我看着朵朵，心里犹豫了。我真的不想让朵朵酿成单亲家庭的孩子。可是，我真的能再相信张磊一次吗？
“张磊，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。” 我看着他，“是你自己不珍惜。这一次，我不会再原谅你了。”
我推开他，抱着朵朵走进卧室，关上了门。
张磊在门外，不停地敲门：“薇薇，你开门！我们好好谈谈！”
我没有开门，抱着朵朵，坐在床上，哭了一夜。
06
第二天早上，我带着红肿的眼睛，从卧室走出来。张磊坐在沙发上，一夜没睡，眼睛红红的，布满了血丝。
“薇薇，” 他看着我，“我们能不能再谈谈？”
“没什么好谈的。” 我看着他，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“我不同意！” 他说，“我不能离婚，我不能没有你和朵朵。”
“张磊，你已经没有选择了。” 我说，“我已经对你失望透顶了。我们继续在一起，只会互相折磨，对朵朵也不好。”
“我知道我错了，我真的知道错了。” 他哭着说，“我以后一定会改，我会用行动证明，我以后再也不会骗你了。”
“太晚了。” 我说，“有些错误，一旦犯了，就再也无法弥补了。”
我走进卧室，收拾东西。我要带着朵朵，暂时搬到我妈家住。
“薇薇，你别这样。” 张磊跟着走进来，“我求你了，再给我一次机会。”
“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。” 我一边收拾东西，一边说，“是你自己不珍惜。”
朵朵站在一旁，看着我们，小声地哭着：“妈妈，我们不要搬家，我想住在这里。”
“朵朵，对不起。” 我抱着她，哭着说，“我们暂时搬到姥姥家住一段时间，等以后稳定了，妈妈再带你回来。”
“我不想去姥姥家，我想跟爸爸在一起。” 朵朵哭着说。
听到朵朵的话，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。我知道，朵朵很依赖张磊。可是，我真的无法再忍受张磊的欺骗了。
“朵朵，爸爸做错了事情，妈妈需要冷静一段时间。” 我说，“等爸爸改正了错误，我们再回来，好不好？”
朵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哭得更凶了。
收拾好东西，我带着朵朵，准备出门。张磊拦在门口：“薇薇，你真的要走吗？”
“是。” 我看着他，“我们离婚的事情，我会让律师跟你联系。”
“我不会离婚的。” 他说，“除非我死。”
“张磊，你别逼我。” 我说，“我们好聚好散，对大家都好。”
我推开他，带着朵朵走出了家门。
走到楼下，我给我妈打电话，告诉她我要带着朵朵过去住一段时间。我妈听出我声音不对，急忙问我怎么了。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了。
我妈听完，气得浑身发抖：“这个张磊，真是个没良心的！他怎么能这样对你？薇薇，你别难过，过来吧，妈给你做主。”
挂了电话，我带着朵朵，打车去了我妈家。
我妈看到我们，心疼得不得了。她抱着我，哭着说：“薇薇，委屈你了。”
“妈，我没事。” 我说，“就是让你担心了。”
“什么没事？你看看你，眼睛都哭肿了。” 我妈说，“朵朵，来，姥姥抱抱。”
朵朵扑进我妈怀里，哭着说：“姥姥，爸爸妈妈要离婚了，我不想让他们离婚。”
“好孩子，不哭。” 我妈抱着她，“爸爸妈妈只是闹点小矛盾，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我知道，我妈是在安慰朵朵。我和张磊之间的矛盾，已经不是小矛盾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张磊每天都来我妈家，想让我回去。我都避而不见。他给我打电话、发微信，我也都不接、不回。
我已经下定决心，要跟他离婚。我不想再被他欺骗，不想再活在谎言里。
一周后，我请了律师，准备跟张磊离婚。律师给张磊发了律师函。
张磊收到律师函后，给我打电话，我接了。
“薇薇，你真的要跟我离婚吗？”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“是。” 我说。
“我不同意！” 他说，“我不会签字的。”
“就算你不签字，我也会通过法律途径离婚。” 我说，“张磊，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 他哭着说，“我真的知道错了，我以后一定会改。你为什么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？”
“机会？我已经给过你一次了。” 我说，“是你自己不珍惜。张磊，你一次次地欺骗我，我已经对你彻底失望了。我们离婚，对大家都好。”
“不好！对我不好！对朵朵也不好！” 他说，“朵朵不能没有爸爸，我也不能没有你。”
“朵朵不会没有爸爸。” 我说，“离婚后，你依然是她的爸爸，你可以来看她。但是，我们之间，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。”
“我不接受！” 他说，“我不会离婚的！”
挂了电话，我心里很沉重。我知道，离婚的路，不会那么顺利。张磊肯定会百般阻挠。
果然，接下来的日子，张磊开始百般阻挠离婚。他拒绝跟律师见面，拒绝签字，还到处跟亲戚朋友说我无理取闹，说我因为一点小事就跟他离婚。
很多亲戚朋友都来劝我，让我再给张磊一次机会。就连我妈，也劝我说：“薇薇，张磊已经知道错了，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。为了朵朵，你再想想。”
“妈，我已经想清楚了。” 我说，“我不能再原谅他了。他一次次地欺骗我，我真的受够了。”
“可是，朵朵怎么办？” 我妈说，“她还那么小，她需要一个完整的家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 我说，“但是，一个充满谎言和欺骗的家，对朵朵的伤害更大。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，照顾好朵朵，让她健康快乐地成长。”
我妈叹了口气，没再说话。
为了尽快离婚，我只能通过法律途径。律师告诉我，因为张磊不同意离婚，第一次起诉可能不会判离。需要等六个月后，再次起诉。
我知道，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。但我已经下定决心，不管多么漫长，多么艰难，我都要跟张磊离婚。
在等待起诉的日子里，我带着朵朵住在我妈家。张磊还是每天都来，想让我回去。我依然避而不见。
有一次，他在我妈家门口等了一夜。第二天早上，我妈开门看到他，心疼地说：“张磊，你这是何苦呢？你要是真的知道错了，就应该用行动证明，而不是在这里耗着。”
“妈，我真的知道错了。” 他说，“我只是想让薇薇再给我一次机会。”
“机会不是别人给的，是自己争取的。” 我妈说，“你以前一次次地欺骗薇薇，伤透了她的心。现在，你就算再怎么等，她也不会回头了。”
张磊低着头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我妈叹了口气：“你回去吧。不要再在这里耗着了，对谁都不好。”
张磊没有走，依然站在门口。
我从窗户里看到他，心里没有丝毫动摇。我知道，我不能再心软了。一旦心软，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。
那天晚上，下起了大雨。张磊还站在我妈家门口。我妈让他进来躲躲雨，他不肯。
我看着窗外的大雨，看着站在雨中的张磊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。但我还是没有出去。
第二天早上，雨停了。张磊还站在门口，浑身湿透了，脸色苍白。
我妈把他拉进来，给他找了一身我爸的衣服，让他换上。
“张磊，你这是何苦呢？” 我妈说，“你这样作践自己，也换不回薇薇的心。”
张磊坐在沙发上，一言不发，眼泪掉了下来。
我看着他，心里很复杂。我知道，他现在很后悔。可是，后悔有什么用？伤害已经造成了，再也无法弥补了。
“张磊，” 我看着他，“你回去吧。我们之间，已经不可能了。”
他抬起头，看着我：“薇薇，我真的不能没有你。”
“我已经决定了。” 我说，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他看着我，眼神里充满了绝望。
最终，他还是走了。
看着他的背影，我心里很沉重。我知道，离婚对我们三个人来说，都是一种伤害。但我相信，长痛不如短痛。只有彻底摆脱过去，我们才能开始新的生活。
07
六个月后，我再次向法院提起诉讼，要求跟张磊离婚。
这一次，张磊没有再阻挠。他同意离婚，但他要求女儿的抚养权。
法院开庭那天，我们都来了。张磊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，看起来很憔悴。
法官问我们，为什么要离婚。我把张磊一次次叛逆我、欺骗我的事情，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。我还提交了他和李娜的聊天记录、口红印的衬衫等证据。
张磊没有反驳，只是低着头，一言不发。
法官又问张磊，为什么要求女儿的抚养权。
张磊抬起头，看着法官：“我知道，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事情，伤害了薇薇，伤害了这个家。但是，我真的很爱朵朵。我希望能得到朵朵的抚养权，我会用我的一生，去弥补她，照顾她。”
“你没有资格。” 我看着他，“你一次次地欺骗我，一次次地伤害这个家。你连最基本的忠诚都做不到，怎么照顾好朵朵？朵朵跟着你，不会幸福的。”
“我会改！我一定会改！” 张磊说，“我已经跟李娜彻底断干净了，以后再也不会跟她联系了。我会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朵朵身上，好好照顾她。”
“改？你以前也说过会改，可你做到了吗？” 我说，“你一次次地欺骗我，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。朵朵跟着我，我会给她最好的生活，让她健康快乐地成长。”
法官看着我们，又看了看旁边的朵朵。朵朵坐在我身边，小手紧紧握着我的手，眼神里充满了恐惧。
法官问朵朵：“朵朵，你想跟爸爸在一起，还是跟妈妈在一起？”
朵朵抬起头，看着法官，又看了看我和张磊，眼泪掉了下来：“我想跟爸爸妈妈在一起。”
听到朵朵的话，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。我知道，朵朵是多么希望我们能像以前一样，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。
可是，这已经不可能了。
法官叹了口气，说：“考虑到孩子的意愿，以及双方的实际情况，本院判决，女儿朵朵由母亲林薇抚养。张磊每月支付抚养费 3000 元，直至朵朵年满十八周岁。张磊享有探视权，每月可以探视朵朵两次。”
听到这个判决，我心里松了一口气。我知道，朵朵跟着我，是最好的选择。
张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他看着朵朵，眼泪掉了下来：“朵朵，爸爸对不起你。”
朵朵看着他，哭着说：“爸爸，你以后还会来看我吗？”
“会！爸爸一定会来看你！” 张磊说，“爸爸会经常来看你，给你买好吃的，带你去玩。”
法院判决后，我们办理了离婚手续。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，我心里百感交集。有解脱，有难过，还有对未来的迷茫。
走出民政局，张磊看着我：“薇薇，以后，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和朵朵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 我说，“你也要好好的。”
“朵朵，” 他蹲下来，抱着朵朵，“以后要听妈妈的话，好好学习，天天向上。爸爸会经常来看你。”
“嗯。” 朵朵点点头，哭着说，“爸爸，你也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张磊抱着朵朵，哭了很久。
最终，他还是走了。
看着他的背影，我心里很沉重。七年的婚姻，就这样结束了。
我抱着朵朵，转身离开。阳光洒在我们身上，暖洋洋的。我知道，未来的路，不会那么容易。但我相信，只要我和朵朵在一起，我们就一定能克服所有的困难，过上幸福的生活。
回到家，我妈已经做好了饭菜。她看着我们，笑着说：“回来了？快吃饭吧。”
“妈，我们离婚了。” 我说。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 我妈点点头，“离婚了也好，以后你和朵朵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。”
“妈，谢谢你。” 我说，“这段时间，辛苦你了。”
“傻孩子，跟妈客气什么。” 我妈说，“以后，妈会一直陪着你和朵朵。”
我们坐在餐桌前吃饭。朵朵吃得很少，看起来不太开心。
“朵朵，怎么不吃呀？” 我问。
“妈妈，我想爸爸了。” 朵朵说，眼泪掉了下来。
“爸爸会来看你的。” 我说，“以后，爸爸每月都会来看你两次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 朵朵问。
“真的。” 我点点头，“爸爸很爱你，他不会忘记你的。”
朵朵点点头，拿起筷子，慢慢吃了起来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，我和朵朵的生活慢慢步入正轨。我找了一份工作，在一家公司做行政。工作不算太累，工资也还可以，足够我和朵朵生活。
张磊每月都会来看朵朵两次。每次他来，都会给朵朵带很多好吃的、好玩的。他会陪朵朵去公园玩，给她讲故事，陪她做游戏。
朵朵每次见到他，都很开心。看着朵朵开心的样子，我心里也很欣慰。
有一次，张磊来看朵朵。我们一起带朵朵去公园玩。张磊给朵朵买了一个风筝，陪着她在草地上放风筝。朵朵跑得很开心，笑声传遍了整个公园。
我坐在一旁的长椅上，看着他们父女俩，心里很温暖。原来，即使离婚了，我们依然可以像朋友一样，共同照顾好朵朵。
张磊也变了很多。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浮躁、自私。他变得沉稳、内敛，也更懂得关心人了。
有一次，我生病了，发烧到 39 度。张磊知道后，立刻赶了过来。他给我买了药，给我熬了粥，还帮我照顾朵朵。
“谢谢你。” 我说。
“不用客气。” 他说，“我们虽然离婚了，但你还是朵朵的妈妈。我希望你能好好的。”
看着他忙碌的身影，我心里很复杂。我知道，他现在真的改变了。可是，我们之间，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。
“张磊，” 我看着他，“你以后，也该找个合适的人，好好过日子了。”
他看着我，笑了笑：“我现在只想好好照顾朵朵，其他的事情，以后再说吧。”
我点点头，没再说话。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。我和朵朵的生活越来越幸福。我也慢慢走出了离婚的阴影，变得越来越自信、越来越开朗。
我知道，未来的路还很长。但我相信，只要我和朵朵在一起，只要我们心怀希望，就一定能过上更加幸福美好的生活。
08
一年后，我换了一份更好的工作，薪资待遇都比以前好了很多。我还在小区里买了一套房子，带着朵朵搬了进去。
新房子不大，但很温馨。朵朵很喜欢这个新家，每天都很开心。
张磊还是每月来看朵朵两次。他也换了一份工作，不再做销售了，而是开了一家小小的书店。他说，他想过一种平静、安稳的生活。
他的书店开得很成功，生意不错。他也变得越来越平和、越来越儒雅。
有一次，我们带着朵朵去郊区爬山。爬到山顶的时候，朵朵指着远处的风景，笑着说：“妈妈，爸爸，你们看，风景好美呀！”
我们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，远处的山峰连绵起伏，夕阳洒在山峰上，像一幅美丽的画卷。
“是啊，真的很美。” 我说。
张磊看着我，笑了笑：“薇薇，谢谢你。”
“谢我什么？” 我问。
“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朵朵的照顾。” 他说，“也谢谢你，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。”
“我们是朵朵的父母，照顾她是我们的责任。” 我说。
“嗯。” 他点点头，“薇薇，你以后，也该找个合适的人，好好过日子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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