麓生千野草 发表于 5 天前

22年前因“人体裸模”一脱成名,被丈夫抛弃的汤加丽,现在后悔没

汤加丽小时候就接触体育训练,九岁进入体操学院学舞蹈基础,1985年被省体操队选中。她在队里参加安徽青少年运动会,拿下双杠和自由体操两枚金牌,还被评为优秀运动员。
22年前,她把衣服脱到只剩皮肤,照片印成册子,三天卖出五万本,邮局包裹堆成小山。丈夫看完直接递离婚协议,父亲气得摔杯子,电视台把她的镜头剪得一点不剩。那年她28岁,以为自己在做艺术,结果先尝到众叛亲离。

今天再看,当年骂她的人依旧能搜到帖子,可同款写真在淘宝已经搜不到。她赢了官司,输了家庭,账户里只剩拍摄尾款。最惨的时候,她拎着箱子去剧组,副导演当着三十多号人喊:拍过那种照片的演员我们不敢用。她转身去舞蹈教室应聘,老板盯着简历沉默十秒,说可以来代课,课时费八十,爱来不来。

很多人以为故事到这里就完了,其实真正的麻烦在后面。写真摄影师后来把出版社告上法庭,索赔金额一路涨到五十万,案件写进法学院教材,学生作业里经常出现她的名字。法律圈讨论的是版权,老百姓惦记的却是:一个练体操的女人,怎么就把衣服脱了。
她没解释太多,只在做客一档网络小节目时说过一句:当时想留下最美的线条,和角逐留下的疤。节目播出后十分钟,弹幕飘过两千条脏话,平台直接下架。她学会不再公开谈论身体,把社交账号头像换成一朵荷花。

2023年春天,有人在北京望京一家少儿艺术中心撞见她。教室镜子前,她穿着黑色紧身衣,头发挽成髻,正把一个小男孩的腿压直。家长站在窗外刷手机,没人认出这位老师就是当年挂历上的封面女郎。下课她关掉音响,自己坐在把杆上压腿,肌肉线条还在,只是膝盖多了两块旧伤留下的白印。
她带八个班,一周排满六天,月底到手一万出头。房租去掉五千,剩下的钱存进一张不绑定手机的银行卡。有人问她还想不想再回镜头前,她摇头,说现在最怕听见快门声。晚上回到出租屋,她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,读一本讲编舞的旧书,书页里夹着一张2003年的报纸,纸张已经发黄,标题印着硕大的裸模两字。

那张纸她留了二十年,不是为了纪念,是为了提醒自己:任何决定都要付得起代价。当年拍照的摄影师后来去了国外,偶尔发邮件问候,她从不回复。不是恨,是觉得已经活在两条平行线,再交叉只会把旧事翻得更乱。
舞蹈班的学生家长不知道这些过往,只觉得她严厉又负责。一个妈妈在网上写评价:汤老师把娃的驼背掰直了,值得续课。她看见后点了个赞,关掉页面继续备课。有人把这段截图发到论坛,标题党写着昔日裸模如今靠教小孩劈叉糊口,下面跟帖三百条,一半在感慨世风日下,一半在问培训班地址。

她没再去看。过去二十年,类似的循环每隔一段时间就来一次:被认出,被议论,被迅速遗忘。她学会把生活切成两半,一半是课堂,一半是回到出租屋后的沉默。偶尔深夜,膝盖旧伤发酸,她会打开抽屉,取出那张旧报纸,对着灯光看几秒,再原样放回。纸上的姑娘眼神倔强,和现在镜子里的人对视,像两个互不相识的熟人。
有记者想给她做纪录片,承诺不拍正脸,她拒绝。理由很简单:不想再被当成符号。当年写真最火的时候,走在大街上有人指着她说看这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,她听见只能加快脚步;如今地铁里没人抬头,她却反而踏实。她明白,真正的自由不是被理解,而是不再被看见。

去年冬天,她回合肥给母亲过生日,老邻居悄悄问:后悔吗。她夹了一筷子青菜,慢慢嚼完,说当时不拍,也会在其他地方跌倒。邻居没听懂,她也不再解释。夜里躺在小时候的床上,她想起九岁被选进省队那天,父亲把她的行李绑在自行车后座,推着走了四十分钟去车站,路上一句话没说。那一刻她就知道,以后不管选哪条路,都得自己扛。
回到北京,她继续上课,继续攒钱,继续把旧报纸锁进抽屉。有学生家长提议开成人形体班,她犹豫两天,还是答应。海报上没写真名,只印一行小字:前国家体操队队员授课。报名的人不少,第一节课她让学员靠墙站十分钟,有人两分钟就喊累,她淡淡一句:当年我能在双杠上转十圈,现在也能把你们掰直。教室里瞬间安静。

下课她关掉灯,走到楼下,抬头看对面商场大屏正在播一部古偶剧,女演员的脸被滤镜磨得雪白。她站着看了一分钟,转身往地铁站走。人群从她身边流过,没人回头。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,自己终于成了这座城市里最普通的中年女人,不再被标签追着跑,也不再需要向谁证明什么。
有人问她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,她说希望膝盖别再疼,希望学生考级一次过,希望那张旧报纸有一天能被风吹烂。说完她笑笑,补一句:希望不算奢侈,只是贵一点。话音落下,她又回到教室,把音乐开到最大,对着镜子开始压腿,汗水顺着下巴滴在地板,像二十年前洒在角逐场上的镁粉,没人分得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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