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00万的黄浦江景当生日配景，我却在照片里看见了自己——那个17岁连肯德基都请不起同学的自己。9月20日，马伊琍女儿爱马晒生日照，评论区瞬间被“投胎学”刷屏。我盯着她背后的恒温泳池，想起我高三那年，学校厕所水龙头坏了三个月没人修。
照片里的小姑娘穿99块优衣库T恤，跳了15年拉丁舞，私教课3000一节。我妈当年在超市夜班补货，一小时12块。她说“跳啥舞，能当饭吃？”后来我真没吃上跳舞这碗饭，现在天天在办公室矫正驼背，脖子咔咔响。爱马不一样，她妈把舞蹈写进人生规划，像给代码写注释，每一步都能跑通。
有人酸她“不过是命好”。我翻了她从小到大的轨迹：宋庆龄幼儿园、黑池冠军当私教、IB艺术课堆满日程表。这哪是命，是马伊琍把教育做成了精准投放：公立幼儿园给不了她要的审美，那就砸28万一年；普通老师教不出冠军气质，那就直接请冠军。我们以为的“低调”，其实是人家把溢价花在了看不见的地方——就像我同事花两万买隐形牙套，笑起来好像天生整齐。
最扎眼的是那套5000万豪宅。我算了下，按我现在的工资，得从秦朝开始打工。可人家妈妈2018年买它，只是为了女儿回家能直接看见江面练呼吸。我想起我高三租的隔断房，窗户对着隔壁楼墙，晚上写题写到哭，连个月亮都看不见。原来人和人的差距，早在呼吸里就分出了高低。
爱马接下来要进演艺圈。评论区又是一片“资源咖”。可我知道，她早就偷偷排练过一部话剧，演的是个单亲家庭女儿——戏里她得把眼泪卡在第四拍落下，卡早了就掉价。那一刻我忽然明白，她和我们一样，都在演自己的人生剧本，只是她妈提前写好了分镜，我们得现场即兴。
文章每周飞两次上海陪女儿，被狗仔拍到蹲在路边吃10块钱煎饼。有人笑他“过气爸爸”，我却看见他手腕上戴着爱马幼儿园做的丑陶链，十年了掉色发黑。原来离婚不是剧终，是换了个拍摄方式：妈妈负责远景，爸爸负责特写，镜头始终对准小孩。
我关掉手机，去阳台抽了根烟。楼下小孩在路灯下练跳绳，他妈在旁边数“一百九十七、一百九十八”，声音大得像要喊给全小区听。我忽然觉得没那么气了——爱马有黄浦江，这小孩有他妈的破锣嗓子，本质上我们都在用自己仅有的筹码，给孩子垫一块看得见的未来。
烟灭了，我回到电脑前把下个月要报的成人拉丁舞体验课付款截图发给妈，附了句：“298块八节课，能当饭吃。”她回了个抠鼻心情，又秒撤回，发来一句：“跳吧，别驼背了。”你看，投胎学没赢，但驼背还能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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